-棠月怡卿-

唤起一天明月,照我满怀冰雪,浩荡百川流

【联动观影】换了人间(九)· 诚既勇兮又以武,终刚强兮不可凌(上)

      勘透世事,执中守一,明德惟馨


  若论琅琊故事可堪完美者,吾推萧氏平章。


  风骨沿袭从不只在血脉之间


  将门之子,誓死不教渝人过甘州


        【诚既勇兮又以武,终刚强兮不可凌


  “平章,既为长林之子,战死沙场,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”


  “长林风骨的承袭和延续,并不仅仅是在血脉之间。平章,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。”


  “以后也不会,父王。”】


  ————


  三句话落,这段影像的主人毋庸置疑。之前影像已道出了平章结局,想必,这段影像能为他们解答部分疑惑。


  明诚缓缓吟道:“诚既勇兮又以武,终刚强兮不可凌。”


  方战而勇,既死而武,死后而毅。


  怕是在武事方面这位并不逊色于先辈吧,果然都非池中之物。


  想起前一段影像中庭生和平旌交谈的那段话,黎叔不由感叹,当真是满门忠烈,亦未负先辈所托。


  ————


  【「轻轻一叹,曾经多少荣华」


  “荣华富贵,尊荣权柄,常常可以让人忘记初衷,忘记本心。我记得先生临终时曾告诫我,无论将来如何权高位重,千万不可迷失。”


  “贪欲是无穷无尽的,不管自己得到了多少,总觉得还应该得到更多。我常常警醒自己,莫因先帝严厉而怨愤,也莫因陛下宽厚而放纵。时至今日,我自认,我守住了对先生的诺言。可是,我……我没想到自己的生死兄弟,在不知不觉之间,渐渐地坠向了深渊。”


  ……


  “路原,你比他们都大,一会要好好照顾他们。”


  ……


  “我们三个人一起进了先帝的王府,后来又一起选择了从军。当年长林军初建,这北境沙场上,我们兄弟一起爬冰卧雪、跃马杀敌,彼此救过对方多少次性命,根本数都数不清。论起在长林军的战功,你父亲,一点都不逊色于我。”


  画面转换,莱阳侯府


  “长林军左营大将军路原,先帝钦封三品侯,甘冕两道十一州的军务都由他一手掌管。而令尊莱阳王的采邑封地,就正好在这十一州之内……大梁制度军政分离,若是没有这位大将军的合作参与,令尊怎么可能会犯下这么大的事儿?”


  ……


  “一时的贪欲和软弱,抹去了他征战十年的功勋,但是,人心最后的良知和底线,却没那么容易抹去。在关键的时刻,是他,救下了莱阳王想要灭口的十七个人证。也是他,为了保全证物,写下了自首的供书,派人交到了我的手上。”


  ……


  萧庭生牵着幼年萧平章的手踏入府门,长林王妃匆匆赶来。】


  ————


  “莱阳王的事竟还牵扯到了路原?能耐倒是可以。”萧景琰冷道,后瞥了萧庭生一眼:“这便是你收养平章的缘由罢,不知将来的我是否知晓?”


  “您自然是知道的。”萧庭生有些底气不足,父皇当然知道,只不过,不是他主动说的。


  “怎么,底气不足,还是说……未来的我就真的那么严厉?”萧景琰挑眉道,他自然也听见了那句“莫因先帝严厉而怨愤”。


  “那自然是没有……收养平章的事情您当然知道……只是……”


  “不是你主动说的。”萧景琰帮他补完。


  “是。”


  方才这段影像倒是证实了梅长苏的推断,路原果真是掺和进去了。不过,对庭生他们而言,毕竟这件事是过去了。只是……梅长苏发现了另一个问题。


  “元启,和你说话的那位是?”


  萧元启着实不知怎么开口,濮阳缨的目的很明显,但他为什么这么做,他至今毫无头绪。


  “一个疯子。”小崔突然道:“苏先生,这个问题,小侯爷也不是特别清楚,而我,却也只能说这些。”


  梅长苏微微颔首,不再言语。


  明台不禁笑道:“疯子,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,能得到一个姑娘家,这么个形容词。”他忍住不去看老师,但嘴上这点功夫还是没忍住。


  小崔笑了笑道:“明少不必试探了,只要影像没有放出那段往事,我是不会多言的。”


  “莫因先帝严厉而怨愤,也莫因陛下宽厚而放纵。”长林王的忠心自己自然是相信的,可陛下过于信重,太子又过于年少,缺乏历练,万一他们心思变了呢?知道长林王的身份后,再看这些,荀白水也不知自己是何心情。


  ————


  【「狼烟起,谁敢借我刀剑问沧桑」


  “世子,补给中断二十天,您坚守至今已然不易,敌军的下一次攻势怕是很难再挡住了……此刻还有机会,请世子从南城门……”


  萧平章转头瞥了他一眼,语调不高,却带有凌厉的怒意,“长林军旗之下,岂能畏战而逃?”


  “既然身在沙场,那么我与他人就并无不同。”萧平章肩下的伤口似乎有些疼痛,他低咳了两声,收回扶着墙垛的手,用力握住了腰间的剑柄,“若是事情真到了那样的地步,好在父王膝下,还有二弟平旌。”


  「胡马闯,誓要荡尽滔天冲浪」


  身中数箭,仍在最后一刻喊出了那句“大梁子民在后,我长林男儿,誓死不退。”


  ……


  萧平旌沉着脸咬了咬牙,恨恨地道:“此次北境之战虽由大渝发起,但父王已有预判推演。甘州一线由大哥镇守,在事先的推演中必定会被当作最难攻破之处。既然已是最强,那么预留机动的后援便不会倾向于这边。而大同府沉船,断的又全都是左路军资。补给断绝,援兵又远,所以甘州必有危局……”


  ……


  「一只手,握不住流沙」


  “你学艺琅琊,世上能伤你的人并不多。但孤身暗访,说不准会遇到什么样的事。大哥希望你不要忘了,查明真相固然重要,可你自己的安危,一定要排在第一位。”


  萧平旌心头一热,默默将兄长的手握在掌中,用力颔首。


  萧平章轻轻回握了他一下,继续道:“其二,我大梁治国,法度为先。有些机谋巧变可以用,但绝不能失了分寸。只要你查出内幕,拿到佐证,相信朝廷自有公道。切莫因一时义愤,私刑处置。”


  ……


  “虽然想起来让人难过,但是嫌疑最大的就是善柳营的纪琛。”


  “……我一直在暗中品察他,希望将来能堪当大任。”


  “那就给他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罢。”


  ……


  “你们要给纪琛下套我没意见,你瞒着我算什么意思啊?”


  “你说这二公子,为什么总觉得,这一切都是老王爷一手安排的?”


  ……


  「是非对错一生烙上」


  面对宋浮对长林王府种种诋毁的话语,他无喜无怒:“所以你心有不甘,便拿前线战士和五州百姓的性命,用以警示后人么?”】


  ————


  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,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背后的冷箭。可是冷箭,赤焰长林,哪个承受的少了半分,着实令人心寒。


  荀白水思考萧平章话中的含义,是,他过于看重朝堂制衡,可他绝对没有那个想法,瘟疫那件事,也是没办法了……


  萧平旌愣道:“不是父王?”原来瞒着自己,是大哥的主意。不对,应该说这一切都是大哥安排的,自己冤枉了父王……


  萧歆啼笑皆非:“平旌啊,原来直到现在,你一直觉得是王兄的安排啊?”他向众人解释了平章的安排。


  众人一边感叹世子的智计,一边也乐得看这位二公子的热闹。


  萧平章别过了弟弟的视线,他还是有点心虚的,不过,他倒是觉得,父王不介意背这个锅,毕竟他也经常捉弄平旌的。


  明台小声嘀咕:“果然,大哥都喜欢坑弟弟玩。”


  “你说什么?”明诚听到了,不想和小孩计较,明长官可没那么大气量。


  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明台欲哭无泪,不就小声嘀咕了你两句,至于那么凶么。


  “大姐,你看大哥又凶我。”


  明镜白了明楼一眼,开始安慰幼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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