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联动观影】换了人间（十三）· 人生易尽朝露曦，世事无常坏陂复（下）
我悄咪咪地带了一下我历史本命cp
最是人间留不住，朱颜辞镜花辞树。
阅尽天涯离别苦，可放在自己身上，才知道人生八苦不是空谈，知道何为锥心之痛……
【下篇预告】
风月花鸟，一笑尘缘了
轻而不佻，随遇而安
【乐音转缓，带了些愉悦
“王兄，你总是这么不放心朕，那宫里还有飞盏呢。退一步说，那就让平旌来宫里值宿就行了，你可不许来。不要以为你的身子比朕好，毕竟是过了花甲之年的人了，切不可太劳累。”
……
萧歆端起药碗，皱眉喝了一点，不想继续喝下去，身侧萧庭生用手轻轻一挡。
“喝了。”
“朕自小体弱，每次喝药，你都是这个表情。先帝驾崩之后，也就只有王兄敢这么管着朕了。”
“陛下言重了，臣有几个胆子？”
“你就是管了。”
……
画面虚化，幻作一段回忆
“喝了。”
萧歆可怜巴巴地看向萧景琰：“父皇，庭生哥哥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萧景琰好笑地看了他一眼：“怎么，庭生不回来，药都不喝了。赶紧的，不然看庭生回来怎么治你。”
萧歆喝了一半，刚想把药碗放回，萧景琰用手一挡，淡淡道：“喝完，不许剩。”
……
“陛下好生歇息，管他外面什么第一高手第二高手。今日这宫里，哥哥我亲自给你值夜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奉天殿内，皇族宗室共聚过年，萧庭生父子与梁帝父子相处甚是融洽，荀皇后一直冷眼旁观。
“今日一定要多喝几杯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放心，倘若喝醉了，朕命人把你抬回去。”
……
画面虚化，幻出一段回忆
“歆儿，别喝了。你自己酒量自己不清楚么？”
“哥哥……我还想喝……”
……
画面转换，萧歆与萧庭生在宫中对弈。
“宫中圣手无数，但还是和王兄对弈最为痛快。”
“是，陛下这棋艺和臣，是一样的弱。”】
————
别再说陛下最喜欢我了，陛下明明最喜欢的是父王。萧平旌心道。
看到少时那一幕，萧歆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。
萧景琰没好气地瞥他一眼：“出息！”
想起最后一幕，宸妃含笑道：“庭生，你确实得了小殊真传。”连棋艺也是……
“呃……姑姑，我没授过庭生棋艺，怎么说是跟我学的。不说庭生，歆儿出生时，我都……”梅长苏果断把萧景琰拉下水。
“……”这是赤焰少帅经常干出来的事，萧景琰习惯了，而且也有几分欣喜，这样的小殊，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。
祁王嘴角也有了几分笑意，说道：“小殊啊，景琰棋艺是我亲自所授，也早已青出于蓝，连我都没有把握一定胜他。这个事，你赖不到景琰。”
“兄长天生不擅计数……”穆霓凰忍不住道。
明诚心里想着，天生不擅计数么，那后来……也是，不说地狱归来，十二年筹谋。就说出身将门，赤焰少帅也不可能只凭意气治军……
————
【「人在生责在身」
「与谁同归都不可能」
“西关外的各大马场功不可没，也不能一并给抹了。”
“你父王总是这般宽容。”
萧歆与萧庭生商议联姻之事，萧庭生处事极懂分寸，半步不敢越矩，认定此事归内阁所管，自己不便多言。
“怎么了？宗室子弟的亲事，朕问一下自己的兄长，怎么了？”
……
画面突转，太子东宫已立，礼部祭奠仪式仍以萧庭生为尊，萧平章斥责了礼部尚书，自己也气得胸肺之伤发作。
“飞盏，你是个聪明人，这样的习惯有多可怕，你只要想想就知道了。人心总是难测，我观他人，他人观我，两皆如是。至于本心如何，恐非言辞可以取信。”
“人心虽然难测，日久亦可见。”
荀飞盏劝他不要多想，萧平章却已经提前认识到众口铄金的可怕。】
————
父王宽容？那从小到大，自己挨的骂、受的罚又怎么说。萧平旌险些把茶一口喷出来，心道，在陛下心里，父王做什么都是对的。
“你真生气了？”
“父皇，儿臣心里都明白，可那不是只有哥哥和平章么。”
其实，看到此处，荀白水心知，陛下信重长林，不算错，只是他也从不怀疑自己的顾虑。
“人心么，是最难摸透的东西。”明镜缓缓而道，她从未怀疑过明楼，但对他，她是从来看不透。幸好明台还算乖巧。
人心难测，缘自于其与生俱来的复杂多面。他自己处处小心谨慎，不想给他人留下话柄。可无论自己心中如何坦荡，他人也不会天然就明白你，相信你，这也是没法子的事。
萧平章如是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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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「故人发已衰白风尘覆盖」
「不奢求重来」
「只盼君能收起战台」
「断头换不来」
萧庭生向萧歆俱实禀告惠亲王死亡真相，并要将真相写进通报北燕的国书，群臣分成两派争执不下。梁帝退朝以后，同意萧庭生所奏。
“国书可以按王兄的意思来拟定，但其他的，朕不允准。”
“王兄，你心里怎么想的，你想要做什么，朕一猜就知道。可你也不想想，自己什么年岁了，上次从甘州回来，朕就说过，再也不放你去边境了。”
“北境的情势已变，臣此次前去，只是调整一下兵力的部署而已，并无风险。陛下放心，只是防备而已。短时间里，北燕绝对无力南下。”
“既然只是调整兵力加以防备，平章去，不也一样么？”
“后方的粮道正在重建，这孩子，比我心细，又审时度势，还是留在京城里监管的好……除了入土的那一天，也许，这是老臣最后一次去北境了。”
萧庭生不顾年老体迈，再请去北境调整兵力备置，萧歆最终无奈应允。
……
“平！章！”
平章牺牲，萧庭生心痛难忍，口吐鲜血。消息传回金陵，萧歆悲恸，长林王府众人扶棺回京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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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影像中的萧歆与萧庭生，萧景琰脑海中浮现之前影像他送小殊与霓凰离京的画面。不由呢喃：“还好……”
至少，庭生是回来了。
至少，平章做了他自己的选择，心中无憾。
可他和平旌一般，别无选择……
萧庭生早已看淡了生死之事，可平章那么年轻，他确是恨不得以身代之……
汪曼春嗤笑，一个个地，倒真是伟大，都花甲之年的人了，还去战场那种地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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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「君本意欲寿与天齐留万代功名」
「故人西辞不问情意有何难说明」
萧平旌前往甘州城历练，一年后，梁帝亲封怀化将军。
“就是不能跟你先说。”
“这孩子太年轻了，当年他大哥平章被赐封的时候，也没有如此冒进。”
“平章那时候不一样，你在壮年，朕更是不老。如今为什么着急，王兄难道不清楚么？”
萧庭生拿着药碗的那只手微微颤抖。
……
萧歆召见宁王。
“这人人都觉得，朕去之后，最应担忧的是太子，其实朕心里知道，最让人放心不下的，是王兄。”
……
“你说，若是朕百年之后，王兄不得善终，这让朕有何脸面去下面见先帝。”
“不如，以进为退。”
……
萧歆病危，众人跪于殿前
“新君即位，由，长林王，辅政！”
……
「没有人喊万岁」
「只有故人看君落泪」
“哥哥、哥哥……”
“哎，臣在。”
萧歆在萧庭生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，影像忽转为少年的萧庭生和萧歆玩闹的场景。
画面暗下，半晌后，又缓缓出现一段图像。
北境，萧平旌与萧元启交谈。
“当然是信任，但更多的还是想要保护吧。父王戎马一生，对朝中政务其实知之不多，先帝并非真的想让他辅政，而只是以进为退，给父王一个托孤老臣不可轻动的身份而已……父王年迈功高，就因为朝中没有了大哥，竟然连先帝都开始觉得不安了。”
想起先帝和父王，萧平旌不由感伤。
结语：君本意欲，寿与天齐，护兄长安好。故人西辞，不问情意，有何难说明。无奈，光阴如朝露易逝，世事无常，终争不过天地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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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生离死别总是让人悲痛，但他们其中那融于骨血的深挚情义却不由让长辈们欣慰。
一时倒也无话。
明诚道：“看着这位帝王与长林王的这几幕影像，倒不禁让我想起了那两位……只是，雍正帝为长，怡贤亲王也走在了雍正帝之前……”
明楼点头，道：“是啊，雍正帝性情清冷多疑，对怡贤亲王一脉倒是一直信重。”
“雍正帝？怡贤亲王？”萧平旌插言道。
小崔知道明楼他们不知如何解释，所以率先开口：“诸位自是知道，自古就没有什么千秋万代，一成不变。朝代更迭，实属常事。他们所言的两人皆属于后世，雍正帝与怡贤亲王之间的兄弟情亦是一生未变。应了那句，雍雍怡怡。”其实还有句棠棣交辉……只是可惜了，后来那位确不是什么明主……交辉终究不复存在，取而代之为春和……
自咿呀学语的孩提时代至鬓发斑白的垂暮之年，在皇权顶端依然存在着这样一生未变的兄弟情，一生未变的信任与扶持，真是令人生羡……
君臣相得，伯埙仲篪，不外如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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