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棠月怡卿-

唤起一天明月,照我满怀冰雪,浩荡百川流

【联动观影】换了人间(特殊观影)· 长风饮不尽,霜雪埋烽烟

      旧梦依稀未远,看过二三赤子的传记 

 

  本该再观新景 

 

  然私以为,先阅一段华夷之辩为佳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@落晓沉 苏台互动🤫

 

  ———— 

 

  天光失了神色,窗扉紧掩。然,终有一日,晦暗尽散,长浴天光。 

 

  ———— 

 

  观看片段:《血色湘西》片段,夹杂一段《琅琊榜》 

 

  ———— 

 

  【长风饮不尽,霜雪埋烽烟 

 

  乐声起,较缓慢 

 

  随着瞿先生声音响起,荧幕上出现了一行字。 

 

  “不是不敢,是不屑。”】 

 

  ———— 

 

  “爹。”言豫津惊呼。 

 

  林燮道:“这声音,确实像……姑娘,这……” 

 

  小崔道:“这位先生与言侯确实相像,正如明先生与苏先生他们,不过这段影像算是与各位都无干系,不过……与明先生他们所处背景有关。是一位先生与一位算是有些才学的军人之间的故事。” 

 

  萧景宣问道:“军人?是同赤焰长林一般么?” 

 

  小崔冷然道:“非也,他哪里配和苏先生他们相比?” 

 

  我们所处的背景,军人,又不能和赤焰长林相比……是他们么?明台心道。 

 

  【“既然我们都是一样的读书人,读书人的问题不妨用读书人的方式来解决,所谓道理不辩不明,无从有道而正焉么?” 

 

  瞿先生缓缓而道:“不是不敢,是不屑。” 

 

  “读书人之间,辩经明理,以证大道,何以不屑?” 

 

  “不识仁爱忠恕,不懂礼义廉耻,何敢称读书人?手持屠刀,暴戾凶残,枉杀良善,又与禽‖兽何异?是以不屑。”】 

 

  “所以,您觉得他配与苏先生他们相比么?”小崔看向萧景宣,似笑非笑道。 

 

  萧景宣悻悻,不再言语。 

 

  誉王试图站在那位军人的角度思考:“或许,这也是一种取舍。” 

 

  “景桓,你且跪下。”祁王面无表情。 

 

  “祁王兄。” 

 

  “虽说我被陛下褫夺了王位,也被赐了一杯毒酒,若不是今儿奇遇,我也不会出现在此。然无论何时,我都是你兄长。长兄如父,景桓,你不会想听我说第三遍的。跪下。景宣,一道罢。” 

 

  誉王恍惚,他感觉自己貌似回到了少时,犯了错还有长兄补救,后来……后来呢,自己迷了心智,也再也没有祁王兄在旁补偏救弊…… 

 

  二人懵懵地跪了下去。 

 

  祁王一字一句道:“上次提到私炮坊,为兄并未太过发作,是为了让你们二人自省。可现在看来,是我高看你们了。” 

 

  “难不成,在你们眼里,死一万人,百万人,千万人,都只是个数字么?难不成,你们预备给我回上一句,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‖狗?” 

 

  “祁王兄,我只是……”誉王刚才倒真没那么多想法,只是想,或许那位也是取舍。 

 

  “只是什么?取舍么……是,谋大事者,自应以大局为重,懂得取舍。可至少应明白蔡荃那句,人命关天,乃是底线。” 

 

  “你们托生于帝王家,享了几十年的荣华富贵,如若当权,不把黎民众生放在心上,那我大梁还有什么气数?须知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啊……” 

 

  “如今,可知错了?” 

 

  “是。”二人垂首。 

 

  “起来罢。” 

 

  小崔叹道:“若是那位陛下也能明白这些道理,哪还需要各位中的一些人来此。罢,说起这些,我倒觉得,应该插上一段那位陛下与靖王殿下的对话。” 

 

  “兄长,可以了。” 

 

  【“那些叛军逆贼都打到朕的眼前了,若此罪都可以放过,何以震天下?只是处死未曾株连,这已经算是恩宽了。” 

 

  “徐安谟矫制兵符便能调动大军,这说明驻军兵制本身就有问题,并非小小的兵士之责。况且斩了这数万将士的人头,天下人会说,他们并非被主将所蒙骗,而是真心实意想要叛逆陛下。这两万人头落地,伤的可是皇室的颜面,请父皇三思。”】 

 

  “这是誉王谋反后,对于如何处置庆历军,君臣父子的一段对话。” 

 

  言侯冷笑:“果然还是那么凉薄。” 

 

  梅长苏调侃道:“景琰,你什么时候改性子了?用皇室颜面作为立足点进谏,维护了那位的面子,自然事情也就顺利很多。” 

 

  萧景琰白了他一眼:“我又不傻,想做的事情我自然有法子。不过,我虽窥见了驻军兵制的隐患,可父皇想必不会太注意……” 

 

  “父皇不必为此事担心,之后,您解决了这个隐患。”萧歆出言道。 

 

  一人未经思索便要武断处置所有叛军,只为泄愤;一人不仅看出了这其中的隐患,亦懂得如何进言得体。两相对比,高下立见。 

 

  【“难道这满镇无辜的鲜血,不曾是你的手染红?” 

 

  “是,可我记得老子曾经说过,佳兵者不祥之器,圣人不得已而用之。圣人也有举起屠刀的时候,这要看他举起屠刀对准谁,举起屠刀干什么。虽然这是贵国的先贤所言,但我大和民族有一个最大的优点,就是善取他人之长,永远锐意进取,绝不自视高明,固步自封。”】 

 

  黎叔点头:“这说的倒是事实。” 

 

  前有大化改新,后有明治维新,他们确是善取他人之长,此言无差。 

 

  “事实?”穆青不解。 

 

  “这么说吧……在之后大概百年后,他们向我们学习,开始改制,也正式由大和改名为日本,意为‘日出之处’……而在明先生他们那个时代再往前推上百年左右,他们开始第二次改制,这两次改制,无疑使他们慢慢崛起。” 

 

  “然昔日驼铃叮当,绵延三百里沙道,丝绸路长,得邻邦众友,相以服邦。”言侯缓缓道,“我们也并未固步自封啊。” 

 

  “这就说来话长了,一时也解释不清楚,诸位且继续看罢。” 

 

  当年,终是无法用弓弩巨石,抵御铁甲炮火,徒留断壁残垣…… 

 

  然如今,涅槃重生,漫漫长夜缀上星辰月朗,九州大地再次迎来希望曙光。 

 

  【“不像有的民族,永远沾沾自喜于什么几千年文明,永远睡在往日天朝大国的旧梦里,却不知天道昭昭,变者恒通。一个不识进取,腐朽守旧的民族,早已为今日世界抛在潮流之后,早已成了应该被淘汰的垃圾,我手上是沾满了鲜血,可我沾的是垃圾的血。我所做的是,扫除废物,消灭落后,这就是兵者不祥,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的道理。所以,教书先生,你们的雷达站,只是蛮‖夷对抗王化的工具,是优秀扫除垃圾,先进消灭落后的障碍,是我大日本帝国平‖蛮‖攘‖夷必须搬掉的绊脚石。这样的绊脚石,先生又有什么理由,不帮助我们把它扫除呢?”】 

 

  明台轻哼:“连那句话都没记准,还好意思在那大言不惭。” 

 

  梅长苏笑了笑道:“兵者不祥之器,非君子之器,不得已而用之,恬淡为上。如果苏某没记错的话,这应是《道德经》第三十一章。” 

 

  “苏先生如此人才,即使将来……那也还能成一代名相,享国士待遇……不过您与靖王殿下如此交好,恐殿下还怕委屈了先生。” 

 

  “先生谬赞。”梅长苏懂得明台没有说出来的话,无非是怜惜大变之后,自己不能再像从前一般,在沙场上呼啸往来……可是,十二年前,梅长苏就不只是梅长苏了,他身上背负着使命,咬牙也要走完。 

 

  【“什么叫先进,什么叫优秀,什么叫平‖蛮‖攘‖夷,什么叫推行王‖化?我来告诉你吧,我泱泱中华,自古以礼仪立邦以德化服人,何曾暴虐欺人,何曾以强凌弱,你刚才讲过,你们曾在千年前就来我们中华来学习,因为我们比你们先进,比你们优秀,可那时候,我们先进优秀的中华民族,来扫除你们这些垃圾,来消灭你们这些废物了吗?没有啊,我们以教化服人,以文明导之,不以你们东瀛粗‖鄙落后,愚‖昧无知而将其视为可欺可压可任我宰‖割之犬羊,而是敞开国门,大张教化,我之先进,我之优秀,任而学之。”】 

 

  梅长苏突然咳了起来,虽强力压制,但还是越咳越厉害。在旁的萧景琰和穆霓凰连忙为他拍背。蔺晨走近开始把脉。 

 

  蔺晨松了一口气:“还好,只是一时急火攻心。”他是清楚缘由的。 

 

  小崔道:“我有药片,让苏先生服一粒罢,能缓解疼痛。” 

 

  梅长苏服下药片之后,慢慢才道:“东瀛?原来如此……” 

 

  “东瀛……小殊,你是知道什么还是?” 

 

  梅长苏垂下眼帘:“我能知道什么,不过是飞流。” 

 

  “飞流?” 

 

  梅长苏不语,蔺晨道:“我来解释吧。飞流是秦州沿海的人,幼时被海盗劫掠到东瀛,修习的是东瀛秘忍之术。飞流所陷身的,是以前东瀛一个极神秘的组织。这个组织的首领专门从中原劫掠收买资质绝佳的幼童,隔绝他们与外界的一切接触,以药物和灵术控制其修习。这些幼童长成后,心智都无法发育完全,不分善恶,不知是非,对常识的学习能力也极低,但武功却奇绝狠辣,被首领控制着进行暗杀、窃密之类的活动。可笑的是,这个组织积恶多年,一直没有得到惩治,却因为在一次暗杀活动时,误杀了东瀛皇太子而招致了覆亡的命运。其实东瀛国主早就知道有这个组织的存在,只是一直放任不管,没想到自己的独生子也丧命其手,自然是悔怒交加。这些可怜的孩子们毫无自主生活的能力,那个首领被擒杀后,他们就算躲过了仇家和武士们的追剿,也无法生存下去,最终死伤殆尽。飞流是当时那群孩子里最小的一个,秘术刚刚修成,还从来没有被放出来过,所以没有仇家,流离在外,冻饿将死。当时我正好到东瀛去找一味药材和几件东西,碰巧遇上,就带了回来。” 

 

  沉默了很久,晋阳问道:“原来如此,这些人竟然如此……那么小的孩子,他们怎么忍心……小殊,那孩子现在……” 

 

  梅长苏叹气:“药毒已清,但脑伤己经不可痊愈了。幸好控术之人己死,这些年也想办法矫正了一些,而且……蔺晨总是喜欢逗弄飞流,现在飞流已经开朗多了。” 

 

  萧庭生道:“他们早已泯灭了良知底线……这位先生怕是有性命之忧。” 

 

  【“你东瀛蕞尔之邦,蛮夷之地,才得以有了文字,有了衣冠,有了礼仪,才学得了三分人样,这才是我中华推行的王‖化。再说说平‖蛮‖攘‖夷,是,我中华兴兵动武也在所难免,可那都是蛮‖夷跳梁,先扰我疆土,一如今日,你们侵我家园,杀我同胞,我中华奋其抗争,这才是真正的平‖蛮‖攘‖夷,这才是真正的佳兵者不祥之器,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的道理。】 

 

  萧平旌慨叹:“我从未想大动兵戈,也不曾想什么建功立业。只是,出身将门,保境安民之责不容我推辞。” 

 

  上次谈到为臣之道,荀白水已然有所悔悟,如今再听到萧平旌此语,更有几分愧疚。 

 

  明诚缓缓吟道:“万里奉王事,一身无所求。也知边塞苦,岂为妻子谋?” 

 

  众人默然。 

 

  【瞿先生用中指推了推眼镜,后继续言:“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,王‖化是什么?德化也,何谓德,道义二字。可是你们学不会,三分人样还没学出来,七分兽性倒是根深蒂固。圣人之言怎么到了你们嘴里,就变成了烧杀抢掠,野‖蛮凶残的遮羞布,铁蹄之下,我中华大地已经是尸横遍野,血流漂杵,以你们这般的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的禽‖兽,也配得上先进,也配谈优秀,也配谈平蛮攘夷,也配谈王‖化吗?不!你们根本就不配做人。​ 

 

  话语落,军官举起枪支,随后,瞿先生倒地。日本兵踏着他的眼镜和身体走过。 

 

  结语:长风饮不尽,霜雪埋烽烟。追寻脚步,灾难终年不减。天光失了神色,窗扉紧掩。然,终有一日,晦暗尽散,长浴天光。】 

 

  王天风赞道:“君子当如是。” 

 

  巍巍兮中国,大河泱泱;五千年华夏,耀世无双。光风霁月,木铎摇铃。既见我中华之君子,云胡不喜? 

 

  “晦暗尽散,长浴天光。”明楼微微一笑,他们终究是做到了。 

 

  小崔喟叹,那又如何呢。 

 

  江山不负英雄泪,她曾饱经风霜,满目萧然,但最终乘光辉而来。 

 

  个人的存在之于历史长河实在太过渺小,然他们既将血泪抛洒于山河,国家也应对他们万般珍惜。 

 

  ———— 

 

  预告1.0:旧事新篇,故人新景 

 

  预告2.0:世事漫随流水,算来一梦浮生 

 

  ps.即将开启新的故事,一些尚未揭开的秘密不如猜上一猜? 



 

  

评论(2)

热度(135)

  1.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